问答题X 纠错 知识、事实与发展很容易脱离作品而转到别人手里,它们经过生花妙笔一写,甚至还会更加出色一些。这些东西是外界的东西,而风格就是人本身。([法]布封《在法兰西学术院的就位演说》)
夜里又做一篇,原想嬉皮笑脸,而仍剑拔弩张,倘不洗心,殊难革面,真是呜呼噫嘻,如何是好。换一笔名,图掩人目,恐亦无补。(鲁迅《致黎烈文(1933年5月4日)》)
人之文不同者,犹其形也。不可不同,天下之道,根于心者一也。……人之为文,岂故为尔不同哉?其形人人殊,声音笑貌人人殊,其言固不得而强同也,而亦不必一拘乎同也。([明]方孝孺《张彦辉文集序》
文学风格,作为文学中体现出来的作家创作个性的东西,其特征一般说来有独创性、稳定性和多样性,题中所引三段话正是说明这三个方面的特性。
首先是独创性。风格往往体现出作家独一无二的艺术个性和创造性,优秀作家无不拥有自己的独特风格,独创性是文学风格的最根本和突出的特征。布封所言正是道破了风格与人的根本性关联。谈论文学风格,最要紧的还是从文学作品中发现人的独创性。
其次是稳定性。作家的风格从形成时起会在一定时间里保持基本稳定和延续。有的作家即使不断调整和变化,也常能让读者识别出一脉相承的内在联系。鲁迅用自己的文学实践恰好说明了这个道理。
再次是多样性。作家的创作个性各个有别,不同作家往往有不同风格,由此形成总体上的风格差异性和丰富性。方孝孺所言正是说明了这种多样性。当然,文学风格的多样性也可能会体现在一些探索不止的优秀作家身上。比如杜甫诗作在不同时期即具有不同的风格,当然人们也能从这种多样性中辨析出杜甫的主导性风格——沉郁顿挫。
关于文学风格的形成,主要取决于两方面的构成要素,即,风格来自作家的主体要素,同时也受制于文学作品的客体要素。风格的主体要素是指作家在生活和创作实践中所养成的相对稳定的个人气质、审美趣味、艺术才华、写作习惯等。风格的客体要素是指文学作品的体裁、情节、结构、表达方式、修辞技巧等形式要素及题材、主题等内容要素。
风格存在于主体要素和客体要素高度交融所形成的整体风貌中:其生成往往始于作家感知世界方式的独特性,确立于作家寻找与其创作个性相匹配的言语基调的过程中,成熟于作家的认识力度和创造性地认识、把握世界的独特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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